15.11.10

幾個月前的書單,我在《戀人絮語》旁邊寫下「suspended」,沒想到今日讀起來竟又這般代入,彷彿每一篇都是我的經歷,難道我和維特真的很相像?

流亡。一旦決定捨棄戀愛狀態,戀人便會憂傷地感到遠離了自己的想像。

走上流亡這條路,我非耗盡所有力氣不可,於是我開始進入一個長期處於失眠的狀態。

提到難以言傳的愛,我也感到自己在這裡寫下的文字不是什麼都表達不了,就是過於誇飾。我不快樂、不寂寞、不豐盛、不傷痛、不舒暢、不關心。我否定很多狀態,但又無法找到一個恰當貼切的形容詞去表述我自己。否定很多,但可能性還是無限的,我就是這樣流亡著。

寫作始於明白文字不是為了對方而寫,而且將要寫的東西永遠不會使我的意中人因此而愛我,明白寫作不會給我任何回報,任何昇華,它僅僅在我不在的地方。

沒有我,我便可以開始寫作。然而我並不想寫作,我想表述我自己。同樣的困難,浮游於敍述和創作之間,我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

偏偏我又很在意,即便是這個沒有人讀的網誌,也在我想像中被一些眼睛注視著,於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