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一位奧地利皇子在波斯尼亞被塞爾維亞族學生槍殺後,一場歷時四年多的世界大戰隨即展開,四年後埋單計數,死傷人數以千萬為單位。幾千萬人的生命,就繫於一個奧利地皇子生命之上。我不是說在皇子被殺之前各國都是一團和氣,絶無恩怨,而是影響深遠的戰爭往往由一個小點出發。
記得去年智利地震,翌日日本氣象廳大為緊張,原因為由智利地震所引發的海嘯經過一日之後抵達日本,並為七個縣造成破壞。拿出世界地圖來看,會驚訝以智利和日本的距離之遠,竟然被一場地震,以一日的時間拉扯起來。當我們每晚從新聞中看到非洲人民為自由、為民主而頭破血流之際,想不到轉眼間,巨浪已經抵達我們的北面。再望多一眼這張地圖,世界不過是一張紙咁大。
非洲這地方,在很多香港人眼中就只有土人,讀書時放完暑假回到學校,見隔離位同學仔膚色黑了很多還會說笑道:「你去咗非洲黎呀?」然後又出現了一時的「歷蘇熱」,全港市民拿個納米尼亞人來開玩笑。我們對非洲的認識不就是有人認為日本婦女還是會每日穿和服出街、中國男人穿衣是一式一樣、還有香港是日本領土一樣程度?一句概括:低能。
北面這陣子可緊張極了,雖然他們對八九年那場風波絶口不提,人民也像陳冠中在《盛世》中所說一樣失憶了,但今次的衝擊來自外面,妳阻也阻不了,而那段似是前世的記憶竟漸漸浮現出來。
王迪詩評日本政府一直否認侵華惡行,就像一個劊子手沒有放下那把刀一樣。一個殺了三十萬人而當沒事發生的民族,總有一天,她會再殺一次。你想想北面的人怎樣看待廿二年前的廣場風波就擔心情況會再一次出現。
香港人似乎還樂於將所有現金轉做人民幣,又將投資都押在國企之上,我就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膽子太小了。